第149章 岳然篇 (50)这才是她的然(1/2)

第149章岳然篇(50)这才是她的然

两名黑衣人将麻袋解开,阳光瞬间照在了历小月的脸上,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美人儿,哥哥我可想死你了。”其中一名男人显得有些饥渴,手忙脚乱的向历小月的胸前袭了过去,旁边的男人也是忍耐不住了,说着就要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历小月淡淡的笑了,麻木的流着眼泪,许是她的身上背负着人命,所以老天才会给她这样一个死法。

“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两个男人在兴头上的时候,几名黑衣人走了过来,正是昨夜和他们一起的几人,为首的一个扫了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一眼,顿时火大,抬手就就给了那两人一人一个狠辣的巴掌。

“主子有令,将人带回去!哼!真是丢了主子的人,您以为你们是强盗匪徒吗?也不想想主子的身份!”

被怒斥的两名黑衣人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话,慌慌张张的将历小月从麻袋里带了出来,然后和他们一起往回走。

历小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对这些黑衣人将要带她去哪里她却没底。

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闷,两名企图非礼历小月的男人不敢说话,另外几名黑衣人却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唯一让人感到庆幸的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蒙住历小月的眼睛。

依旧是那个边关小镇,一栋看上去上了些年月的宅子缩在镇子的边缘上。

几名黑衣人将历小月带进了宅子里,沿路上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仆人,不过宅子却很干净,倒是让人有些疑惑。

大厅里,烟雾妖娆,极品的檀香汇聚又淡化开去,一阵清风吹过,烟雾后立了一名黑衣男子。

“主子,人带到了。”为首的黑衣人恭敬向那男子行了一礼。

“恩。”黑衣男子并没有急着转身,握着一方白色锦帕的手渐渐收紧。

历小月眼尖,竟看见了男子身旁探出头的白色,伸手一摸怀中,那白色的锦帕只剩了一半。

男子回过身来,带着铁面面具,上下打量历小月一番,“不像、不像,和纤儿一点也不像,岳然竟也会钟情于你。”

历小月曾听说过那个叫纤漠的女子的故事,所以心下也猜到了几分。

“你是银决?”

没错,能直呼纤儿的人不多,这人便是邻国的君主银决,到现在他仍旧没有放弃侵略云翳国的野心,既然岳然坐不稳这个位置,他自然也是不会对他客气。

铁面男子仰头笑了一阵,点点头,看历小月的眼光多了一份复杂,“倒是聪明,也并非表面上那班无用。”

无用?

历小月募的生出一种挫败感,这个男人竟然说她无用,的确,她是无用之极,可是还轮不到他来评头论足,她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你不问我要你做什么?”银决提高音量。

“如果你要我做什么,不用我说,你自己也会开口不是吗?”

“哈哈……”银决再一次笑了,“爽快!很简单,我要你找到龙脉,我想,你没有拒绝的机会。”

小镇黄昏,宁静而美好,色彩缤纷的晚霞让远处的天空腾起了一片绚丽。

只可惜这样宁静的世界里,却有一队人马险些将整个镇子翻了过来。

“没找到……”西街的尽头,一名黑衣人开口向聂琼宇禀告。

“啪”

一个狠辣的巴掌落到黑衣人的脸上,聂琼宇握紧了拳头,该死的,竟然活生生将人弄丢了,偌大一个小镇,竟是找不到她的踪迹。

“公子息怒,我们再不加紧赶回落霞都就来不及参加迎春宴了,公子潜伏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望公子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大事。”被打的黑衣人站稳了身形,说话却不含糊。

一瞬间,聂琼宇脸上的神色由红转白变了三遍,他一拳挥在旁边的石柱上,碎了满地的石屑。

马车颠簸,通往落霞都的路上,历小月掀开车帘,昼夜交替,待到落霞都的城门时,已是满身尘埃。

胃中一阵翻腾,历小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旁边的为首的黑衣人见了,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瓷瓶中取出一颗药丸放进了她的口中。

“姑娘放心,只要你带我们找到龙脉所在,你身上的毒,主子自然会为你清干净。”

曼陀罗毒是银决的独门秘药,用毒控制人质自然是最好不过。

历小月冷哼一声,如果真找到龙脉,恐怕也就是她的死期了。她不再说话,到了客栈草草吃了些东西,沾上床板就沉沉的睡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伴晚,她竟然一睡睡了一天。

客栈里很热闹,晚膳的时分,来吃饭的人将客栈挤了个满,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客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一名灰衣老者走进了堂子里,花白的胡子,绿豆的眼,怀中抱了一方古琴,他身后跟着两名童子。

“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很热情,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找人。”老者身旁的童子冷冷回了一句。

老者带着两名童子往上走,走到二楼处停了下来,目光落在历小月房间的方向,与负责看守历小月的那两名黑衣人互视了一眼,两名黑衣人便点点头敲开了历小月的房门。

“我们该启程了,换上给你准备的衣服。”黑衣人说了一句,又转身拉上了房门。

历小月扫了桌上的舞娘装一样,带着半分麻木的换上,这才走出房门与那抱着古琴的老者站在了一起。

古琴,盯着那老者的目光看了一眼,他们是想用这个办法混进皇宫么?这是历小月第一次从侧门进皇宫,和那抱琴的老者一起混进了进宫表演的人群里,侍卫们的检查很细致,连根针也藏不进去,只可惜,他们却连昔日的月妃娘娘也没有认出,历小月傻傻的想,要是以前能在皇宫里多走动走动,没准儿现在还有被营救的机会。(请牢记。)

夜风渐起,御花园里已经搭起了一座高高的烛台,烛台最上方,用金漆写了三个大字,“月华台”,银白的月配上金色的漆,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辉煌感觉。

出乎历小月的意料,银决安排入宫的只有三人,那老者和他身旁的两名童子,她不禁怀疑,只凭这三人,真能干出什么惊天的大事来么?

一名童子在水袖的掩盖下用匕首抵在了历小月的腰间,只要历小月一动,匕首便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她的身体。

“皇上驾到!”

总管太监奸细的声音拉长,月华台前的文武百官马上安静了下来,尽皆跪在地上口中高呼万岁,而那身穿金黄龙袍的人影,却肆无忌惮的闯进了历小月的眼中。

几日不见,他越发的显得清瘦了,凹陷的眼眶已经足够说明他的痛苦,历小月心中一痛,赶紧别开脸去。

迎春宴来的各国使臣不少,坐在台下谈笑的人装束各不相同,而最吸引人眼球的自然是美女,后宫嫔妃尽皆打扮得花枝招展,连一向比较沉稳的米尔纳这次都在着装上下足了功夫,也许所有美女心中都在猜测,谁才是后宫里下一个独受皇宠的月妃娘娘?

岳然感觉到一抹冰凉的视线,转头向视线投来的方向看去,不过一个抱琴的老者和两名水袖的童子而已。

他摇摇头,这是在想什么呢,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也只能留下哀伤了,那个女人,此刻已经跑到了天涯海角吧。

丝竹声声,表演在一群舞姬的婀娜多姿里开始,所有人都目不转定的看着月华台上的璀璨,谁也不知道,在御花园灯火辉煌的同时,那些皇宫看不见的角落里,一队黑衣人已经开始了缓缓的行动,一场暴风雨在正在酝酿之中。

“会跳舞吗?”老者第一次对历小月开口,声音嘶哑而干涩。

历小月愣了愣,到表演的时候才问她会不会跳舞,这人未免有些搞笑,她摇摇头,道:“不会。”

“不会就罢了。”老者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开口,历小月正纳闷儿她不会跳舞的话,他上台的时候又会做些什么,可是她有种预感在他上台的时候,也许就是他们行动开始的时候了。

她必须在他们行动开始之前通知岳然让他小心,不过,身后传来的冰凉触觉没有给她任何动作的机会,她焦急的望着什么都不知情的岳然举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痛饮。

老者终于上台了,他什么话也不说,盘腿坐下,将古琴放在腿上就拨弄起琴弦,琴声悠扬,竟真是抚琴的高手,不过历小月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募的一亮,莫非那琴声就是暗号?

心中惊慌,历小月再也按耐不住,往身旁拿着匕首的童子看了一眼,她试探着开口,“糟了!刚才进御花园的时候,我将另外半张锦帕掉了。”

“什么?”那童子一听,面色立马一变,随即又露出狐疑的神色。

历小月一面从在怀中掏,一边焦急的说:“真的不见了,不见那图,找不到你家主子要的东西,他就不会给我解药,看来我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你们不要担心,你家主子应该不会对自己人动手……”

不会才怪,对做不好事的奴才,银决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会下手更狠吧。

那童子脸上一阵犹豫,将剩下的半张锦帕塞进另一名童子的手中后,冲历小月低吼道:“等你上了台,我们自然会去找!”

上台?

历小月还没弄懂他的意思,那童子扯着历小月的手就将她扔上了台去,没想到小小年纪,小小身体,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历小月仍了出去,看来银决派出的人,并非简单的角色。

“啊!”

历小月一声尖叫,却稳稳的落在了那老者的身后,听声突然停了下来,他狡诈的抬起头,脸上带着邪恶的笑。

岳然吃惊的站了起来,正对月华台的方向,那个突然落在台上的女人,是……小月!岳然瞬间失了神,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切。

“休”

只听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一支毒箭已经稳稳的设在了岳然的胸口,那老者得意的笑了,他等的就是他失神的时机。主子说的果然没错,只要这个女人一出现,就是动手最佳的时候。

御花园乱了,四面八方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见人就砍,那些武将尚能做出些应对,那些文臣嫔妃又哪里有反抗的能力,一时间,只听惨叫声连绵不绝。

历小月奋不顾身的跳下台来,一把将倒下的岳然扶起,鲜血溅到她的脸上,好一片滚烫炙热。

“小月……”岳然哽咽出声,那嘴角,哀伤和思念的笑。

“不准死!你的娘因我而死,你不是应该报仇么?不准死听见没有,只要你活着我历小月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上。”历小月一口气吼出一段话,却没想到岳然嘴边的笑越发的哀伤了。

落花残月照,春水无痕银,御花园里惨的叫声里,岳然摇摇头,嘴唇动了动,却再也哽咽不出半个字。

天上的星星躲起来了吧,为何他的视线里,竟然连半点星光都看不见……这世界好黑……宫廷侍卫终于来了,万千侍卫宛若金黄的赤水瞬间将那些闯入宫来的黑衣人斩杀完全,只可惜,他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仅剩下的几名黑衣人见没有办法杀出重围,一咬牙,服毒自杀了。

那怀抱古琴的老者和两名童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只见那老者仰头狂笑了一阵,竟然从古琴中抽出一把长剑来,一刀一个,将两名童子砍杀过去,说来也怪,那两名童子明明知寒光向自己砍来,却是不躲不避,直直的被削开了头去。

所有人的都被那老者奇怪的举动吓到了,他不杀云翳国的侍卫,竟然将自己的两个童子杀了!众人还没弄明白,那老者突然大吼一声:“云翳国必亡,云翳国必亡!哈哈!”

笑声刚落,那老者手中的刀已经划破了自己的脖子,自此,进宫行刺的所有人都死了个干净,竟是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给云翳国留下,这样的手段,不可谓不绝。

金黄的帷幔款款落下,那里面躺着的是已经昏迷过去的岳然,侍卫统领站在历小月的身旁不敢言语,月妃娘娘他是认识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出现,他手中握着一方锦帕,正是从那个死去的抱琴老者怀里收出。

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将那锦帕收进了自己的怀中。这次的刺客是和历小月一起进宫的,对历小月,他并非如皇上那般信任她,要不是看皇上为她挡下那一箭,看得出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他早将她当做刺客法办了。

“怎么样了?”

见两名太医掀开龙帷走了出来,历小月急急的奔过去抓住了太医的手,焦急,写在脸上。

“皇上之幸,云翳国之幸,要是那箭再入一分,那皇上就回天乏术了。血已经止住,不过皇上意识还处在朦胧状态,能不能熬到天明早晨,才是活命的关键!”为首的太医满脸沉重,手上还沾有红色的血液,想必是止血的时候费了不少的力气。

历小月眼眶一红,迈入帷幔中,脚步生生的顿住,那个安静躺着的男子,面色苍白,胸前虽然已经被包裹起来,可是上面的点点红色却依旧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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