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号脉(1/3)
屋外传来猎户磨刀霍霍的声响,混着农妇哼唱的乡间小调,柴火噼啪声中还飘来兔肉焯水的香气。
慕容浅盯着碗里凉透的药粥,耳尖却不自觉地捕捉着屋外对话。
“你瞧瞧那后生,生得剑眉星目,气派得很。” 猎户的声音裹着笑意,“昨儿夜里抱着娘子敲门时,眼里急得都要冒火了。”
“他媳妇也俊,瞧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骑马这么莽撞。” 农妇笑着往灶膛添柴,木柴爆裂的火星子溅起,“不过两人感情是真好,我今儿早上去打水,还见那后生在屋檐下,给娘子煎药呢。”
屋内,慕容浅握汤匙的手指骤然收紧,瓷碗与勺碰撞发出轻响。
她慌乱抬头,正撞上裴子慕同样不自在的目光。
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摄政王耳尖泛红,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偏过头去整理案上杂乱的绷带,却将一瓶金疮药碰落在地。
两人同时伸手去捡,指尖在半空中堪堪相触,又触电般同时缩回。
屋外传来农妇的笑声,屋内的空气却仿佛凝滞住,只余下愈发急促的心跳声。
正尴尬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惊得梁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王爷,软轿已经备好,随时可启程回城。” 夜无殇低沉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暗卫首领特有的冷冽气息透过门缝渗进来,与屋内凝滞的暧昧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慕容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裴子慕也下意识放松了脊背。
慕容浅轻撑着炕沿缓缓起身,活动了下身体,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歇了这一日,倒是觉得好了许多,这软轿怕是用不上了。”
她话音未落,夜无殇便抱拳沉声道:“姑娘体恤,但这软轿是王爷特意吩咐准备,轿内铺了三层厚毡,又备了暖炉与汤药,就怕风寒侵了伤口,还望姑娘莫要推辞。”
裴子慕背手立于门边,耳尖微微发烫,却仍保持着摄政王的沉稳:“你失血过多,又受了魔气反噬,此刻逞强无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慕容浅略显单薄的衣衫,“何况……这一路颠簸,总要万全些才好。”
屋外柴火噼啪作响,将他未尽的关切都烘成了暖意。
听闻要走,正在灶间忙碌的猎户夫妇对视一眼,手中活计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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