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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陈友谅的武装部队,明教现在名义上的头还是张无忌,朱元璋撑不起大局。

哈麻年纪愈来愈大,行事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近来黄河又发水患,国库日虚,司农仰屋,此时再兴大工,民间抗元情绪愈加高涨。

只要他将张无忌捉了去,当着众人的面杀了祭旗,自己的声望定然也水涨船高。

陈友谅此次死在灵蛇岛,目前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自己回了中原,可以直接接手陈友谅在丐帮和地方的势力。

怀着这样的念头,殷宇沉沉睡着了。

过了许久,天色微亮,殷宇听得一阵响动,瞬间惊醒过来。

“小空?”他扬声朝着外面唤道,却没有半点回应。

殷宇赶忙起身,他上了甲板,一眼就见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武藤空。她口中塞着布帛,完全说不出话。

殷宇大惊失色,他扑上去拉出布团,武藤空会意,立即道:“西北方向!”

殷宇冲到船边,双手撑住船沿,只见着一艘小舟恰恰离开了海平面。

朝阳自波心缓缓升起,照得水面上金蛇万道,闪烁不定。

宋青殊遥遥看着那艘大船,有些遗憾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道:“就这样放过他了?”

张无忌故作惊讶看了她一眼,双目含笑道:“临走前,我将那艘船的船底凿了个不太明显的洞。”

宋青殊看了看谢逊,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再问下去。

他大概也不打算让自己的义父为自己操心太多吧。有些苦涩的东西,自己咽下去就好,若是让亲人知道,白白让对方心疼。

在谢逊眼中,张无忌永远是岛上那个无忧无虑,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就好了。而且,如今他心中最最牵挂的东西终于得成,指不定忽然就转性子了?

张无忌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她侧头:“无忌师兄,你冷么?”

张无忌笑道:“还好。”

她心知他内伤还未完全好,只怕没内力御体,想到他幼时中寒毒数年,担心还有病根,脱下外袍来:“你披在身上。”

张无忌摇头:“不用。你拢共三件,给我了,你也冷。”

宋青殊叹气,正要说话,忽然谢逊哈哈大笑起来。

“无忌,我的谢罪孙儿是假的,这儿媳,却不是假的了吧?”

他面向他们,面上满是缅怀:“当时我绑了你父母,他俩当时在船上,便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当年你父母一男一女,郎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如今你俩,不用去荒岛便结为夫妻,还记得来接我,确实恩爱非常啊。”

宋青殊大囧。

张无忌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此时见她这样,会意一笑,解围道:“义父,您别乱说,还未成婚呢。”

谢逊颇为遗憾,只是张无忌说得虚虚实实,他立即会意,不过还是下意识感慨起来。

“果然是未去荒岛啊。”

“……”

宋青殊擦剑,闻着剑身传来烤鱼后的香味,默默内牛。

她还不知道,谢逊居然有言灵神功。

这岛,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更何况现在正是中原局势瞬息万变的关键时候。

但是另外两位超级悠哉淡定,好像就是来度假一般,她着急也是干着急。人家当事人都不急了,她也不用给那谁操心了。半个月都呆下来了,反正也饿不死。

一边,谢逊正同张无忌讲波斯明教的事。

“当十字军之时,西域提起‘山中老人’霍山之名,无不心惊色变。其时西域各国君王丧生于‘山中老人’手下者不计其数。韩夫人言道,极西海外有一大国,叫做英格兰,该国国王爱德华得罪了山中老人,被他遣人行刺,国王身中毒刃,幸得王后舍身救夫,吸去伤口中毒液,国王方得不死。”

张无忌好奇道:“那王后后来如何?”

谢逊道:“既已说是舍身,自然殒命。”

张无忌不由得感慨:“若我是这国王,醒后便施计报仇,待到复仇后,再殉身。”

宋青殊在一边听了,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换在这故事里,暂且不论张无忌学的圣火令武功就是霍山写的,就他那性格,只会是霍山了,还国王呢。

她转念一想,忍不住带入明朝,不由得默默在心中为朱八八点了一根蜡。

这几天,张无忌寻着机会就向谢逊慢慢透露一些情况,谢逊对长歪了的张无忌接受得毫无压力,让宋青殊觉得自己之前小船上的猜测完全是想太多。

张无忌看了看日头,道:“我去拾些柴禾。”便向着岛另一头走去。

宋青殊默默擦着倚天剑,谢逊一时无聊,也开始擦刀。

“宋姑娘。”谢逊忽然道。

宋青殊闻言,放下手中的倚天剑,应道:“欸,我在呢,老爷子您有什么事?”

谢逊道:“咱们在这岛上,你觉得我们须得待上多久?”

宋青殊一愣,道:“我觉着,归期实在难说得很,只有等着船经过了。只是这荒岛孤悬海中,非海船航道所经,咱们是否能重回中土,原是十分渺茫。”她说完后总感觉十分之不对劲,这对话也太熟悉了点。

谢逊道:“是了。那我问你,你觉得我这义子张无忌如何?”

“……”

到这里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宋青殊瞪圆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谢逊听她不回话,沉吟道:“看来是不愿意了?”

“啊,我知道了,你不是不肯叫我这老瞎子做公公?”

宋青殊忙摆手:“怎么会!前辈您一代豪杰……”

“那你是嫌我这义儿太过不成材?”

还不成材!他能耐着呢!

“难道你嫌他相貌不俊么?”

她结结巴巴道:“他生得自然极好了。”这是她的弱点。

“莫非他待你不好?”

宋青殊一愕。

换是以前,她肯定痛心疾首,细数张无忌无数不人道,丧心病狂的事例了。

但是,也都是以前的事了。

他有那样经历的人,怎么还能这么坦率呢?

她在感情上实在是个胆小的人,所以总是言不由衷,畏畏缩缩。她心底里高兴他对她好,但是总是别别扭扭,逃避自己一直在注意他的事实。

宋青殊低声道:“他待我,很好了。”

谢逊温和笑起来,问道:“那,你在犹豫甚么?”

对啊,她在纠结什么呢?

因为一开始甚至现在的潜意识还会觉得自己是外来者,不觉得谁应该对自己理所应当的好,所以特别重视亲情,所以在面对爱慕者的示好时,会手足无措。

所幸是张无忌这样不管不顾的人吧,他确定了几乎可以被称作妄想一样的念头,就始终如一了。

换做其他人,感觉不到对方回应的,渐渐也就冷了下来。

宋青殊叹气,轻声道:“我……”

“义父!有船队过来了!”

“……”

谢逊现在很想一刀鞘抽过去。

【小剧场:病娇三十句】

一直在看着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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