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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文,他对莫姑娘一见倾心,不能自拔,回到家中之后便画了这幅画像,整日里痴痴傻傻对着画像又哭又笑。他的家人见他如此痴狂,便拿了画像着人在晖蓟城中寻找画中女子,这才被宫翱看到,闹到府中来!”

“她……”左苍溟听到这里,迟疑地开口问道:“她与宫翱究竟是什么关系?”

左剑道:“她便是曾经和宫翱闹得满城风雨的女子,平安客栈老板娘陈夫人的掌上明,陈灵素!”“难怪在云山的时候她非要尝什么红玉香泉鱼,原来不过是想通知旁人自己的下落。”回想起莫雅的种种举动,此刻都有了解释,没想到她就是那位奇女子陈夫人的女儿,母女俩虽然长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那高傲地脾气倒是一模一样。“大将军,您看此事?”左剑迟疑地问道,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备上一份厚礼送到陈府!”左苍溟吩咐道:“告诉他们,过几日我会亲自去拜见陈夫人!”既然查清楚了莫雅的身份,那就应该堂堂正正地上门提亲。“是!”左剑明白他的意思,见到左苍溟并没有迁怒于莫雅,这让他着实松了口气,在他心里两人极为相配的一对,实在不愿意看到两人相处得和仇人一般。等到左剑退出书房后,左苍溟才长长地一声叹息,苦涩地低语:“你果然在骗我,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宫翱,张子文,有多少人拜倒在你的裙下,为什么要如此决绝地隐藏自己的身份?是为了保护宫翱吗?若是你早就坦言和他的关系,我又岂会纠缠不休以致到不能自拔。你一直要想逃离我是为了回到宫翱的身边吗?既然如此,昨日见到他为什么又这么冷静,却在夜深人静之时暗自落泪,你的心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此刻对于莫雅却是分外的难熬,她不知道左苍溟会查到什么,陈灵素的身份肯定已经暴露,只是她曾经有过太多与这身份不相符合的举动,不知道左苍溟是否会怀疑到什么,她只觉得自己被套在一张无边无际的网中,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越是挣扎就把自己困得越紧,几乎令她窒息却无法逃脱。

左苍溟会怎么对待平安客栈的人呢,会不会也会利用他们来要胁自己,可她怎么能嫁给他,律,律,我该怎么办?晖蓟城北陈府别院平安客栈的老板陈夫人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女人,先不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开起了平安客栈这么大的一家酒楼并成为整个晖蓟城中富绅名士御用的聚会场所,还有她和她那美貌女儿在晖蓟城中惹出来的满城风雨,都使她成为晖蓟城中的话题人物。左剑对于陈家的种种流言蜚语也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莫雅竟然会是陈家的女儿,当初在云山平安客栈的雅间里自己还说了不少她的风言风语,左剑一个寒颤,难怪当时她的眼神那么会奇怪。不过,若传言中的女子是她的话,也不难想像宫翱为何会如此痴心了。领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陈府,左剑敲开朱红的大门,礼貌地向门房递上了拜帖和礼单,道:“有劳通传夫人,左大将军府上来人拜见,还请夫人赐见!”左剑说话十分谦逊有礼,那门人却在听到左大将军府时就给吓了一跳,又见门外一字排开站了一大队人马,手里拿着,提着各式物件,一时摸不清这些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战战兢兢道:“这位军爷,我家夫人已经离开晖蓟半年有余,小人如何为军爷禀报啊!”左剑一怔,陈夫人早就离开了晖蓟?难道这位陈夫人对女儿的下落一点也不关心么?

“既然夫人不在,那么我等将这里聘礼留下,待夫人回府请转告夫人!”左剑微微一笑,压下心中的满腹疑虑,不管陈氏在或不在,这聘礼是一定要送到的。门房苦着脸道:“军爷,将军,这如何使得,如今夫人不在府里,府里就留了几个看门的人,这许多贵重东西往这里一放,怎么看管得过来哟!要是掉上一两件,小人可担不起这干系。将军,您老人家还是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吧!”左剑怔了怔,他原想着这差事定然不轻松,可没想到连陈府一个门房居然也如此棘手,略加思索,他也不和那门房争吵,客客气气道:“如此,也就不为难你了,待陈夫人回来了,再亲自呈送给夫人也好!”门房呆了呆,没想到他如此干脆,一时间想好的那些百般推脱的话也没说口就见左剑一挥手,前队变后队,送礼的队伍又整整齐齐地往回走。门房目送着送礼的队伍远去,半响,从院门走出一人,道:“如何?”“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门房摇摇头道:“小姐这次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怕是晖蓟辛苦打下来的基业保不住了!”那人笑道:“区区小利,何足挂齿,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小姐脱身!”门房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担忧。听完左剑的禀报,左苍溟沉默不语,莫雅的身份被揭穿后,围绕在她身边的迷雾反倒越来越重,更让他看不清事情的真相。陈府之人对她的消息如此淡漠,如果不是陈府的人,那么当时冒险来救她的人又是什么来历呢?“左剑,派人盯着陈府和平安客栈!”左苍溟冷淡道:“这些人到底在隐藏什么?”

“是!”左剑领命道:“属下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那么婚宴之事是否遣人通知陈夫人!”

“不必了,该来的总回来的!”左苍溟道,他知道这位未来的岳母决不是个简单的人,恐怕莫雅的行踪早就在她掌握之中,不知道她会有何打算,竟然到这个时候也不露面。

左剑点点头,左苍溟曾经对陈夫人颇有赞誉,相必这也是个厉害的女人。

而莫雅此刻正默默呆在房间中,这两天她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庭院散步,红红怕她是受了惊吓,请了太医给她诊治,确定身体无恙后,她才放下心来。见莫雅情绪低落,红红体贴地离开房间,留给她一片宁静,收拾自己的情绪。莫雅平静的情绪下掩藏着深深的恐惧,她不知道左苍溟调查到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否会因此连累到客栈,难道自己辛辛苦苦在晖蓟做成的一点点事业要付之东流吗?在她纷乱的思考时,房门轻轻打开,左苍溟慢慢走了进来,坐在小圆桌的对面与她对望。

莫雅怔了怔,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递了过去。接过茶杯,左苍溟并没有喝水,拿着杯子转了转,轻声道:“为什么要欺骗我!”

“为了保护自己!”莫雅平淡道。“你害怕我?”左苍溟锐利的眼神看着她。“我害怕未知的一切!”莫雅坦荡地面对他的审视:“何况你我相遇可不是什么花前月下的佳话!”“是吗?”左苍溟一声轻笑:“是我唐突了佳人。”“你根本就是个登徒子!”莫雅微微恼怒,又狠狠补充道:“就像那个高公子!”一见面就对人又抱又亲的,简直是个色魔。左苍溟回想起两人初相见的情景,回忆起两人间的种种:“所以你不肯对我说真话,即使是丢掉性命也要逃离我。”“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样。”莫雅冷笑道:“你以为每一个女人都会对左大将军的威名趋之若鹜吗?何况当时又给我判了那么大一个罪名,我除了逃跑还能怎样?”左苍溟不由得苦笑,看来自己是作茧自缚,将她越逼越远:“方才,我遣左剑将聘礼送到府上,可是令堂并不在晖蓟,希望婚宴的时候她会回来。”“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女儿一个败坏门风的女子。”莫雅冷笑道,“难道大将军不不知道吗?我们中山国人于男女之妨可是看得十分要紧,我一个弱女子被你禁锢在府中半年之久,谁家父母不会以这样的女儿为耻,更何况我母亲生性刚烈,只怕她心中早就没我这个女儿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回避左剑,但她不能让左苍溟有任何疑心,唉,也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让他相信。

莫雅激烈的语言令左苍溟为之一怔,开始认真地思考不经意中给她带来的伤害,喃喃道:“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种办法,也许是因为你那么迫切得想逃离我。”

沉默半响,他缓缓道:“我不管你是谁,过去一切我都不愿意再深究,也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鲁莽,我只是希望留下你,留在我身边。”停下片刻,他凝视着她:“我诚心的希望你放下心中的芥蒂做我的妻子,莫雅,你愿意吗?”他仍然呼唤着莫雅这个名字,仿佛这个只有这个名字才属于他。

莫雅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眼里一片坦荡,神情中隐约带着期盼等待她的回答,难熬的片刻宁静,莫雅平静地注视他,慢慢道:“好。”=========================================

感情起伏太激烈,这一节好难把握,不知道,大人们觉得还可以么?呵,呵,感谢123456大人的提供的婚礼猜想,也谢谢锦和天使大大的长评!

渺更得很少,因为没一个情节每一个措辞渺都要仔细推敲,所以写得很慢,以后渺会加快速度的,请各位大人见谅!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睡觉了

重逢

这几日,将军府邸里也忙里忙外地张罗着大将军的婚事,礼部也正式把大司马大将军大婚的消息公布了出去,络绎不绝的礼品,歧王的赏赐不停歇的往将军府里送,左剑更是前前后后忙得不可开交。左剑并不知道左苍溟与莫雅之间如何取得了默契,他本以为她会对婚事非常的抗拒,但她默许了这件婚事。相对于左苍溟显而易见的愉悦,莫雅的情绪却显得非常的淡漠,这让左剑心底隐隐感到担心,左苍溟陷得太深,而莫雅太冷静,一旦她叛离了左苍溟的感情,势必会令他疯狂。

不过,左大将军的心情却是极佳,连着几日留在府邸陪伴着未来的将军夫人,莫雅虽然还是一贯的冷冷清清,但对左苍溟的接近已经不会像开始那么排斥。庭院里的菊花已经过了花期,慢慢地都凋落了,莫雅站在花园中,看着当初令她睹物思人的那朵白菊,却早已发黄凋零,只留下光秃秃的花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怎么了?”她怅然的神情引来左苍溟关切的询问。摇摇头,收敛情绪,莫雅惆怅道:“花都谢了!”左苍溟笑道:“不妨事,明天把这院子再换上梅花,天气再冷一些,就能踏雪赏梅。”

莫雅淡淡道:“不要再换了,让它们留在这里,来年还能看到一片美景,花开花谢,连太阳都有日出日落,万物哪有永不凋零。”左苍溟默默品味着她的话,她的话语总有一种隔世的空灵,仿佛看尽人间千帆,看她不过双十之年,究竟是什么样的境遇让她有这样的沧桑。微微一笑,莫雅话锋一转道:“何况对于一个养花人而言,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自己亲手栽种的花能历经寒暑狂风,开出最娇艳的花朵。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动人的美丽。”

左苍溟闻言,沉思片刻笑道:“你说得不错,就像我等着浑屠人落进圈套一样。”

莫雅哑然失笑,这人,还真不愧是从战场上爬出来的,这么诗情画意的话题也能联想到打仗去。

这时,府邸外来震天的鼓乐之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莫雅好奇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无奈面前房屋高墙,什么也看不见。见她好奇的神情,左苍溟微微一笑:“走!”牵起她的小手,莫雅呆了一下,已经被她拉着往外院的阁楼走去。外院靠墙的小阁楼有两层高,似乎专是为了让人看到府外的情况而修建的,这样的建筑对于左苍溟来说无疑是必须的,就像营地必须的高岗哨楼一般。这样的建筑同样起着对府邸内外的监察。

登上阁楼,左苍溟将她带到面向乐声的响起的方向,莫雅好奇地向府外的大道望去,只见大道两旁沾满了围观的人群,一队华丽的人马从大道中走过,队伍前后赫然是歧王禁军护卫,队伍中间一座明黄车架,难道是歧王出巡?莫雅奇怪地想着,想起她也曾经见过的这位手腕高明的年轻歧王,极目向车架处看去,一名儒雅的男子白衣胜雪端坐在车中。莫雅浑身一震,几乎要失声惊叫。一阵强烈的喜悦和恐惧在她心中猛然的冲撞起来,令她难以控制的轻轻颤抖。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她永远不会认错的人,她的律啊!“冷吗?”左苍溟关切地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暗自责怪自己,阁楼楼高风大,她身子不好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寒风。莫雅摇摇头,她不愿意离开这里,让她再多看一眼,那是她的律啊。有多久没有看到他了,自除夕一别后,又是一个冬天即将来临,律,你知道我在这里吗?律啊!左苍溟微微皱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走吧,到房里去,楼上风大,小心着凉!”

莫雅怔怔靠在他怀里,看着车队越走越远,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低低道:“好冷,这里!”她的手冰凉,即使他紧紧握着也不能令她温暖,左苍溟匆忙将她下楼,也不敢再让她在庭院里散步,带着她到自己的书房,命人端来热茶为她驱寒。直到她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颜色才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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