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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盒,小心问道:“娘娘,您瞧这参怎么办?”盈妃拿起锦盒打开仔细瞧了瞧这难得一见的宝物,道:“人虽讨厌,东西却是实在的好东西,拿下去,吩咐他们好生熬些参汤吧!”侍女答应了一声,捧着锦盒退了出去。第二日,宫贵妃并未如她所言到鸾凤宫,只是遣人送来不少礼物,盈妃也不客气一一接了,收在鸾凤殿中。晚间歧王照常来到鸾凤殿,召来王太医询问盈妃的情况,嘱咐了几句,又陪了盈妃个把时辰才到其他殿中去。按例后宫嫔妃坏了身孕就不能在帝王身边伺奉,盈妃虽然得宠也不能让歧王在此间留宿。歧王走后,侍女奉上参汤与她服用后,便早早的休息了。睡至夜半,突然腹中绞痛,盈妃从梦中惊醒,只觉一股股热流从两腿之间不断涌出,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大声呼喊,霎时间,鸾凤殿内外一阵惊慌的奔走,惊动了整个后宫。待到歧王赶到到时,内室外众多侍女内侍们来回奔走着,鸾凤殿里一阵兵荒马乱,盈妃在极度惊惧下已经昏厥,太医们正在极力对她进行救治,歧王又惊又怒,喝道:“若是寡人的爱妃和皇儿有什么闪失,寡人要你们人头落地!”太医们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慌乱了半个时辰,盈妃的胎儿终于没有保住,太医将白缎覆盖的小小尸身送至歧王面前伏地请罪,歧王伸手微微颤抖的揭开白缎,躺着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孩,但已浑身青紫,早就没有了生息。歧王怒极,一声大吼:“来人啊!把这些庸医都给寡人砍了!”禁军应声冲进室内,拉起不短磕头求饶的五位太医就往外拖,禁军们如狼似虎般,哪会让他们拖延,不一会已将五人拖出了内室。这时,负责照看盈妃的王太医见求饶无望,发出一声厉喊:“大王饶命啊,盈妃娘娘滑胎是有人暗害,不是下官等失职啊!”歧王面色铁青的走出内室,喝问道:“你说有人暗害寡人的皇子,给寡人从实说来!”

禁军放开对太医的钳制,太医们跪伏在地,王太医颤声道:“娘娘身体一直安康,晚膳后臣还给娘娘把过脉,一切无恙,可晚上突然出事,臣诊治之时发现娘娘滑胎并非寻常,乃是外物所至!请大王让臣下检查娘娘起居、饮食,彻查此事!”“好大的胆子,竟敢暗害寡人的皇子!”歧王闻言冷声道:“传侍女长来问话!”

战战兢兢的侍女长跪在歧王面前,结巴道:“奴婢们一直都照太医们的吩咐起居,饮食,不敢有半点马虎,所有的食物都是验过毒,奴婢们试吃过才敢让娘娘服用的!”歧王冷冷看了眼王太医,王太医额头冷汗直冒,追问她道:“娘娘可曾吃过或是接触过未经太医院过目的东西?”侍女长一震,道:“娘娘睡前服用过参汤,人参却不是从太医院领出来的!”

歧王怒喝道:“从何得来的人参?”侍女长吓得瘫到在地,面无人色,半天才结巴道:“是……,是……宫贵妃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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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贵妃花容惨淡的跪在鸾凤殿内,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支千金难求的参王会闯下如此大祸,谋害皇嗣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她岂会如此不智,用自己所送之物暗害盈妃,但此刻她百口莫辩,只能跪地请罪。御史冯莘奉召而来,连夜彻查此事,鸾凤殿内所有伺候盈妃的侍女、内侍和太医院的涉及此事的太医们全部被集中起来接受询问,另外而来的太医同时对鸾凤殿内盈妃的一切食物,饮水进行检查。

歧王并未回宫休息,依然面色铁青的坐镇鸾凤殿亲自督察众人行事。冯莘急得满头是汗,这宫闱之中关系复杂,涉案的宫贵妃是宫家女子背景深厚,一旦查出此事与她有关,这歧国朝廷上下必是一番惊天巨变,他小心打量歧王神情,心里揣摩这歧王究竟想要如何查办此事。

奉命检查毒物的太医监手捧银盏前来复命道:“启禀大王,盈妃娘娘所用之物全部都没有毒,这支人参,臣亲自检查,又熬煮成汤再次查验,的确无毒!”跪在下首的宫贵妃闻言心中一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陛下,臣妾冤枉啊!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啊!”歧王冷冷道:“等查验明白,寡人自会公道处置!”冯莘上前对太医监道:“张大人,下官已命人将这些日子,各宫送来的礼物都集中在此,请大人查验一下!”大殿中心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太医监将这各色礼物一一检查,过了近一个时辰,才摇头道:“这些物件都没有毒,不可能会致使娘娘滑胎!”歧王道:“那么王太医是胡言乱语妄图逃脱罪责了!”太医监回道:“王太医所言也不无根据,臣查看娘娘病情,娘娘滑胎时出血过多,且血色发黑,分明是中毒的表现,只是不知娘娘是如何中毒的!”歧王怒道:“即使如此,又为何查不出来!”太医监慌忙跪伏在地:“请大王恕罪!”歧王心烦意乱的挥手道:“一群庸医,都给寡人滚下去!”太医监忙半起身往后退下,慌乱之中撞上大殿上放置礼物的桌子,哗啦一声,东西散落一地,太医监吓得又伏倒在地,还没开口请罪,他却诧异盯着眼见从桌上跌落的一个锦盒,锦盒从桌上摔下已经裂开了老大的口子,太医监拾起锦盒紧张问道:“此盒是盛放何种事物的?”

冯莘一愣,转头示意身后的禁军带来内室伺候的侍女询问,其中一个侍女怯怯道:“这是宫贵妃送来装人参的盒子!”太医监向歧王一叩头道:“请大王允臣查验此物!”歧王点头,随行而来的其他太医忙送上什物让太医监对锦盒摆弄起来,不多时,太医监禀道:“大王,盈妃娘娘滑胎可能与此物有关!”歧王不解道:“此话怎讲?”太医监道:“此盒乃是用极品檀香木所制,这种檀香香气幽暗,时间持久,非常稀少!此类檀香虽然无毒,但对孕妇却是大忌,会令其气血淤积,对胎儿是极有害之物,加之盈妃娘娘服用极品参王,两者药性相互冲撞,因而致使盈妃娘娘龙胎不保!”歧王冷冷看向宫贵妃,轻声道:“爱妃,你好深的心机!”宫贵妃浑身颤抖,泪流满面,泣道:“大王,臣妾不知道啊,臣妾真的没有想要谋害皇子啊!这人参购下时便是用此盒盛装,臣妾哪里知道会害了盈妃妹妹啊!”歧王面无表情,冷淡道:“将宫妃打入上阳宫,任何人都不能见她!”“陛下!”宫贵妃凄声喊叫:“臣妾无罪,臣妾并不知道啊!”禁军将疯狂挣扎叫喊的宫贵妃毫不留情的拖出了鸾凤宫送到后宫女人最悲惨的归属冷宫—上阳宫。宫贵妃凄厉的喊叫声尚在鸾凤殿内回响,殿内众人尽皆跪伏在地,不敢直面其王的怒气。

沉默片刻,歧王又冷冷的下了第二道御旨:“宫家教女不严,祸乱宫闱,谋害皇嗣,其罪当诛,但念宫家多年辅政,劳苦功高,免宫氏死罪废为庶人,凡宫家为官着均降三级以示惩戒!”

冯莘跪在地上,心中思量,看来大王对宫家还是留有情面,否则以宫妃之罪当灭其九族,大王竟然一人未杀,只是以废妃,降级作为惩戒,宫家算是逃过一劫,不知道傅家美梦破碎后,又会如何反应呢?禁宫中发生的一连串变故很快便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晖蓟城各处,莫雅也在第二日清晨接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这宫贵妃行事未免太歹毒了!竟然谋害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妍月啧啧道:“这宫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莫雅沉吟片刻,道:“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宫贵妃把持后宫多年,想要谋害盈妃也不需要自己出面吧!”妍月问道:“可盈妃没了皇子,后宫还是以宫妃为尊,最大的受益人不就是宫妃嘛?她本来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啊!”莫雅冷笑道:“事情没有败露的话,对宫妃的确有利,可现在事情演变成这样,你觉得谁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呢?”妍月苦想了一会,道:“傅家肯定最受伤害的,宫家也受了处罚,薛家现下和宫家关系密切,宫家失势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我想不到谁会在这样的事情中得到益处!”莫雅神情凝重,缓缓道:“有一个人是这一切事情背后最大的赢家!”“到底是谁!”妍月紧张问道。“正是歧王!”“什么?”妍月失声惊叫:“怎么会是歧王?”莫雅冷静分析道:“此事一出,宫、傅两家关心必然破裂,三大世家合力垄断朝政的局面将不复存在,而且借此机会有可以削弱宫家在朝中的势力,又将宫家伸到后宫的势力连根拔出,一举三得,实在很高明!”妍月难以置信道:“可是,那是他的皇子啊!是他的血脉啊!”“无情最是帝王家啊,何况,帝王之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莫雅冷冷道,历史上多少骨肉相残的故事,圣明如唐太宗不也是杀死自己的兄弟登上帝位的吗,几千年来帝王之家父杀子的事情多不甚举,死在父亲手上的皇子皇女们还少吗?不过,若不是有单胤烆的教训,若非早就猜测到歧王对付世家的心思,还有锦绣暗线传递的消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以人性最阴暗的一面去推测整个事情的发展。妍月从惊讶中回复,还是有些疑惑:“若是如姑娘所言,此事乃是歧王对付世家的布局,那么歧王本可将宫家满门抄斩,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宫家呢?”莫雅点头道:“的确,直接问罪宫家也在法理之内。可是,妍月,你要明白“狗急跳墙”,一旦宫家觉得只有死路一条的时候,必然会冒死反扑。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宫家多年苦心经营,根深蒂固,若是闹起事来,歧国必糟重创,歧王将来又如何与天下诸侯争斗呢?”“所以……”妍月恍然大悟道:“歧王是想慢慢削弱宫家,分化世家关系,让他们鹤蚌相争,自己好坐收渔人之利!”“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开始崩溃,这是最稳妥的做法,歧王这么多年都忍了,不会忍不了这一时半刻。这人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当真可怕之极!”莫雅神情复杂,感慨的道。

妍月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她看,半响,才叹道:“我觉得姑娘你比歧王更可怕,居然能将他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莫雅笑道:“小丫头,我要可怕也不会被人查得不敢见人吧!好了,收拾一下,明天咱们回晖蓟别院去。不久之后,晖蓟城必会有一场风云突变,我们可要瞅准了机会,要让平安客栈再一次出现在晖蓟。”===============偶是分界线====================

重新回到风暴中心!!喜欢小左的大大可以期待了!!

强援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清晨,一行车马轻车简从,悄然驶出了沐风岭,向晖蓟城行去。城门事件后,时隔三月,莫雅重新返回晖蓟城。此时,莫雅坐在车内,心绪起伏,其实,最保险的做法是等到歧王与世家的争斗更白热化的情况下再回到晖蓟找准时机东山再起,自己却在这争端初始之时回到晖蓟似乎有些不妥,但江东近日送来的几封信函让她很是担忧,令她不得不改变初衷,提前回到晖蓟。自盈妃有孕受宠之后,傅家在晖蓟的势力大涨,在很多事情上已经不再唯宫家是瞻,两家暗里的争斗也逐渐多了起来,滑胎事件的出现,更使得两家的矛盾急速激化,许多暗里斗争都摆到了台面上。而出乎莫雅意料的是,傅家遣人与江东联系表示要支持天璇重新在晖蓟建立产业,江东不敢擅自作主,将消息送到别院,请莫雅定夺。就莫雅的想法而言,并不想再与世家扯上关系,毕竟她根本就不认为歧王会在与世家的斗争中落败,只突眼前利益将来难免会惹火烧身。但她已经开罪了宫家倘若现在又惹恼了傅家于天璇会更加不利。她左右为难,遂决定回到晖蓟亲自与傅家谈判。圣祭大典后,城门前紧密的封锁已经解除,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便进了城,马不停蹄的赶往晖蓟的府院,到达府院时,江东已经侯在门前,莫雅下车与他寒暄了几句,便匆匆进了屋。

府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书房如她走时一样,依然干净整洁,莫雅满意的坐下开始向江东询问傅家接触的具体情况。“就在三天前,傅家遣门人与我接洽,许诺支持天璇阁重新在晖蓟开设客栈,目前晖蓟形势混乱,属下不敢擅做主张,这才无奈惊动夫人。”江东道。莫雅沉声问道:“傅家提了什么要求!”江东回道:“傅家要客栈的三成年利!”莫雅冷笑道:“好大的胃口!”平安客栈在晖蓟开业的两月间可谓是日进斗金,每日均有近千两白银的收益,傅家张口就要了客栈三成的年利那就是上百万两的银子,以朝廷给傅家的俸禄来算,抵得上傅家十年的俸禄。江东正色道:“傅家虽贪,但客栈如不能再开,我们连一文钱的收益也没有!”

莫雅并不反驳他的话,的确,从纯粹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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