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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起来,势必会怀疑到她,她虽无谓,但别院上下十七条人命,还有她对东方律承诺的天璇都会被牵连进去,牺牲太大,最后她冒险的采用这种方法,虽然成功让聂臻脱困,但今日之事已经将她推倒了前台,这下要掩饰身份就更加困难了,只能闭门谢客远远的避上一段时间,待到流言平淡下来再做打算。此后的事情正如莫雅所担心的一样,由于城门前的众多观众,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有说陈家小姐心高气傲不愿做小,有嘲笑宫翱天之骄子却被商贾之女玩弄股掌之间的,说什么的都有,大家对这个毁誉交加的陈家小姐充满了好奇心,传言说陈千金绝美如天女一般,令人见之难忘,当日亲眼目睹那一幕的人,总要感叹几句,佳人如玉,这不免又在城中多添了一件茶余饭后的闲谈之事,不少无聊之人甚至在别院外围观等待一睹佳人风采,弄得付成军等人天天都提高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防不胜防,竟让一个无赖小子假扮仆从溜进了内院,幸好当日莫雅扮作陈夫人去了客栈,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妍月担心之下还是提议暂时到称外隐蔽的居所避避风头,莫雅也烦恼之极,吩咐妍月着手准备,过了五日,妍月在城外沐风岭寻了一处清幽的处所,收拾了东西,莫雅带了妍月,付成军等人秘密从南门出了城。

沐风岭风光秀丽,离晖蓟城不过二十里路,连接歧国有名的肇微山,不少京师的达官贵人都在此处建有庄院游玩行猎,放在现代的话又是一个度假村云集的休闲胜地。妍月寻的这地方是晖蓟城外沐风岭的一处小庄院,原是某位朝官的别院,因为喜好在沐风岭一带狩猎而专门修建的,后来此人在一次狩猎时从受惊的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后,便不再到此处来,遂将此地贱价卖与了莫雅。搬到此处后,莫雅深居简出,随行的尽皆是亲信之人,行事也稳重,不露声色,加之此地人烟的确也不多,住了月余,倒也清静。莫雅也渐渐放宽了心,静静等待风声平静。每日,她除了审阅晖蓟和其他地方送达的书简,考虑商号的事情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到庄院四周散步,享受这难得的大自然的美景。

冬天慢慢过去,山下的雪已经融化,只有山尖上还有点点白色顽固的不肯离去。丛林中也热闹起来,树木吐露出些许绿意,躲藏了一个冬天的动物们也逐渐活跃起来,别院里时常都能发现几只在花园里打洞的野兔,弄得整个花园都乱糟糟的。这天,莫雅如往常般查看江东着人送来的本月的帐簿,妍月兴奋异常的蹦跳起来,欢喜道:“姑娘,公子来信了!”莫雅闻言抬起头来,自从初一离开后,东方律便一直没有音信,古代通讯落后,一封信函要辗转许多时日才能送达,时间和空间是对感情最残酷的考验。东方律的信无疑是这个时候对她最好的抚慰。欣喜的接过信函,打开后却是满满的文字,一点一滴都是述说离去后的思念,一字一句日常生活的描述中透出对她的思念和爱恋,莫雅边看边笑出声来,律现在写信少了原来的洒脱,却变得更加细腻温柔。他并没有提在晖蓟发生的事情,只是在最后包含怒气的告诉她,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算拼了天璇不要,他也要把她绑回万春。莫雅笑道:“律现在怎么和莫愁一般絮絮叨叨!”心里却甜甜的,一扫连日来的阴郁。

妍月见她露出笑容,怪道:“不知道公子爷的信里有什么灵丹妙药,姑娘一看就开心了,枉我担了整个月心。”莫雅见妍月笑容背后是明显的放松,心中歉意,为了自己的事让妍月他们担心太多了,她现在并不是刚到这个时空般孤身一人,她已经有了亲人,有了恋人,还有了这样真诚的朋友,是啊,不能让这些人再为她担心了。“谢谢你,妍月!”莫雅真诚的感谢。妍月听她突然道谢,先是一怔,明白她的意思知她已放开心结,心中欣慰嘴上却戏言道:“姑娘这么开心,要谢也得谢公子爷啊,唉!什么时候能改口叫夫人呢?”莫雅笑道:“你不是一直在叫夫人吗!”妍月笑嗔道:“那不算,我要唤的可是“东方夫人”呢!”莫雅失笑,她与东方律的一年之约并未告诉他人,在她心底仍然想把天璇建立起来,不论她与东方律最后会走到哪一步,他对她的恩情却是她必须要偿还的,而在下一个新年到来之际一切又会变成怎样呢?三月,春天降临在歧国大地,沐风岭的积雪已经完全消融,似乎一夜之间,山野遍地披上嫩嫩的绿色新装,格外的招人喜爱,这个时候到沐风岭、肇微山一带踏青,游猎的人也逐渐增多,附近的几处院落也多了人进进出出。一年之际在于春,对于穷人们来说熬过了苦寒的冬天,春天就意味着新一年的耕种和期待,对于沐风岭游玩的富家官宦而言,憋闷了整个冬天,正是享受玩乐的好时机。

随着人群的增加,莫雅减少了外出的次数,只是会在日落之前的一个时辰里到附近的丛林小溪边漫步放松一会,但这几日,她忙得连散步的时间也没有了。城门事件后,据锦绣暗线送至的消息,宫家上下都十分震怒,虽然他们并不愿意她进入宫家的大门,但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竟公然侮辱宫家爱子,却令他们难以忍受,尤其宫翱自此以后如变了个人般阴郁消沉,让心疼爱子的宫夫人着实怨恨,连已经贵为德妃的宫家二女都惊动了。于是乎,在宫家的授意下,部分竞争商号开始对平安客栈的生意进行打压,更有一些趋炎附势之徒为了讨好宫家时常上门滋扰寻事,导致客栈、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江东急得头发都白了大半,不断的来往晖蓟和沐风岭之间和莫雅商讨对策。莫雅设计了几个方案搞了些现代的打折促销等,变着花样的为客栈吸引人气,江东对她陈出不穷的古怪经营手法叹为观止,依计而行,果然吸引了大批的客人前来,暂时缓解了客栈的危机,但没有几天,借故滋事的人又来到客栈捣乱,将酒楼华丽的大堂砸得面目全非,还将几个伙计暴打了一顿,晖蓟府的差人将几个行凶滋事的人抓回衙门赔了些小钱又放了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官匪勾结,晖蓟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富贵之家的人谁也不敢再到平安客栈去,深怕得罪了歧国第一世家,受到宫家的报复。

事情发生后,江东急忙赶到沐风岭向莫雅禀报此事。听完江东的述说,莫雅叹了口气道:“江掌柜,你支些银两给受伤的伙计们让他们好好医治吧!”“小人斗胆,已经让账房给他们每人一百两。”江东起身回道。莫雅点点头,江东行事慎密,这些日子全靠他多方周旋,只是得罪了当权者,一个小小的商贾的确没办法与国家机器抗衡,她略一沉思,问道:“富升那边有什么反应?”江东为难道:“夫人,自从出事后,富升不闻不问,昨日闹事后没多久,富升的林峰过来说要与我们核对账目,不再与我们合伙。”莫雅一怔,看来歧王并不愿意现在和世家对抗上,打算牺牲他们来安抚宫家,至少在圣祭之前不会和世家撕破脸,连这些暗中的操作都在回避宫家,难怪要自身事外。“真是无耻!”妍月闻言怒道:“往日我们赚钱的时候可没少过他们一两银子,现在咱们落难了,竟然要和我们拆伙,落井下石,无耻之极!”莫雅冷冷道:“这世上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明哲保身怨不了他们!”这些事情她在商场多年见得太多了,所以她并不惊讶,危机公关,她也经历过,只是这次的对手并非是单纯的竞争对手,而是把持朝政的世家豪门,要与他们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如保存实力另做打算。“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江东也是一筹莫展。莫雅并未答话,厅内一片寂静,半响,她才道:“先把客栈关了,让账房结算后,发些钱给伙计们,告诉他们,客栈暂时避避风头,等到合适的时机还会再开业。”“夫人!”妍月惊讶道:“这怎么行呢?这个客栈花费了大家多少心血啊!”

江东沉思片刻,露出了然的神情,恭敬道:“夫人壮士断腕,果断决然令人佩服。”

莫雅轻轻一笑,无奈道:“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此强敌,只能避其锋芒,等待时机东山在起了。”既然现在连歧王都不想阻止宫家,她又何必非要与强敌硬碰硬呢,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圣祭大典后,歧王对世家必然会有所动作,只有到那时再见机而行了。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她的政治经济学一向都不错,搞商业的,尤其是想做大的就一定要关注政治动向,这是商界的真理。江东点点头,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好在云山的平安客栈并没有受到波及依然兴旺,他们还有足够的财力应对晖蓟的危机。莫雅看了江东一眼,叹道:“江掌柜,眼下我们会沉寂很长一段时间,你是个人才,我并不忍心让你随我们一起枯等那可能会出现的机遇,如果你要离开,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江东闻言一震,起身来到莫雅跟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礼,道:“当初在下身陷囚笼,承蒙夫人不弃,让江东追随,再造之恩,永世难忘,除非夫人撵走江东,江东此生都会追随夫人。”

莫雅宽慰道:“既然如此,我将晖蓟城内的院子交给你打理,暂时委屈你先做一段时间的管家吧。”江东欣然从命:“多谢夫人!”曾经盛极一时的平安客栈终于人去楼空,大门紧锁,人迹冷落,莫雅让江东打理晖蓟城中的院子,自己仍然留在沐风山等待时局的变化。三月十六日圣祭大典如期在御都举行,各诸侯国的君主都前往御都参加祭典,同时也是向名义上的共主天耀的皇帝陛下朝觐。单胤珩在朝觐上协同宋国、郑国和越国国君向皇帝上书表示忠心,并增加了四国向皇都的贡赋。天耀帝龙颜大悦,下旨褒奖四国,如此一来,歧国想要逼迫天耀帝退位就无疑是宣布要与四国大战。单胤珩此一招不仅化解了退位的危机,挽救了天耀皇室,同时也抬高了皇室地位,“尊王攘夷”无形间也提高了自己的身份,真是精明。但歧王也非善与之辈,竟以北方浑屠欲卷土重来,挥兵天耀为由,逼迫天耀帝下旨将愿属于吴国的两处物产丰富的城镇划给了歧国,其实此两地早已经被歧王所占,只是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归属于歧国。这一场圣祭大典真是明争暗斗,你来我往好不精彩,两大强国各得其所,各自满意而归,牺牲的不过是弱国的利益。自此以后,天耀皇朝的局势已趋明朗,以歧、宁两国各自为首的两大阵营成明显的对立势态,天下之争一触即发。然而,御都发生的政治风雨所带来的影响,似乎都被晖蓟城的一场豪门婚礼所冲淡,宫、薛两大世家联姻,宫家幼子宫翱将迎娶薛家六女薛如玉,而宫翱的母亲,宫家主母本就是傅家家主的亲姐,三大世家血脉相连,唇齿相依,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歧国朝野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令歧王也要忌讳几分。莫雅听到妍月带来的消息,微不可闻的叹息,歧王怎么会容忍三大世家在他眼皮下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组织朋党,公然与王权对抗,三大世家走得越进,联系越紧密,只会加速歧王对付他们的步伐,世家之中不乏善于权谋之人,恐怕都以为歧王是个昏庸享乐的君王,若不是这样,怎么如此胆大妄为,毫无顾忌的行事。传说歧王此人喜好玩乐,他以垂髫之年继承王位,正是一般孩童年幼无知之时,他却整日骑马斗鸡,不思进取,束发之年便已姬妾成群,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任用一同长大的表弟左苍溟为帅击退浑屠,解除了浑屠多年来对歧国的威胁,此后他更是不顾劝阻,一昧的宠信这个亲表弟,加官晋爵,荣宠之极。在莫雅看来,歧王故作昏庸麻痹掌控朝政大权的世家,又扶持英勇善战的左苍溟对抗世家,实为精明之举,这个歧王竟然能伪装这么多年,简直可怕的之极。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是能与单胤珩一较高低吧!这天耀的花花江山将来会落到谁的手上呢?

“姑娘!”妍月踏进房来,打断她的沉思:“宫翱大婚,我们该准备什么样的贺礼?”

莫雅一怔,讶道:“我们要送贺礼吗?”妍月古怪道:“不是姑娘自己说得要厚礼以贺吗?”莫雅这才想起当日城门前激怒宫翱的那句话,她哑然失笑道:“你不会当真吧!现在好不容易让宫家的怒火平息下来,你还想去刺激他们啊!”妍月嘟着嘴,不满道:“我就是气不过他们仗势欺人嘛!”“算了!”莫雅道:“我对宫翱也是有愧于心,怎好打扰他新婚之仪呢!”

妍月不满地嘀咕了几句,莫雅笑了笑不再理会她,径直出了房门,和往常一般到院子后方的小树林散步。妍月跟了上来,莫雅摆摆手道:“我一会就回来,不用跟着了。”往日莫雅也常常独自到附近转悠,不让别人跟着,妍月迟疑了一下,便没有坚持跟上去。

莫雅沿着丛林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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