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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又羞愧又自卑的神情让钟理一下子难受了。

颜可这么温柔这么拼命,本该让人好好心疼的一个人,徐衍不爱惜他就算了,他还拿话来刺他。他自己也是个大混蛋。

「对不起..」

钟理的道歉也没能继续得下去,徐衍狠狠揍了他。现场乱成一团。

这顿饭完全是不欢而散,徐衍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他也没让徐衍好过。反正按他们的算法,徐衍是比他高贵得多,这么说他是赚了。

走在路上钟理心里还是难过。徐衍像是逼他认清了现实。

他虽然知道人是分贵贱的,可不知道爱情原来也要分。

平等的感情竟然是奢侈品。

他一直都想,对方位高权重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不能成为三心二意和玩弄别人的理由的。

如果觉得他配不上,那干脆不要来往。既然在交往了,恋爱中两人就该是对等的,彼此忠诚,互相尊重。

欧阳的那段感情,有人觉得既然他跟那个富家少爷是高攀,被甩也没什么可抱怨。

可他怎么也无法认同。因为身分低下就得爱得卑微,那干脆不要爱了。

被施舍有什么意思呢?

他现在就和小时候一样。家里破产以后搬到破旧的小地方住,半夜还在透进来的月光底下弹画了黑白琴键的纸钢琴,边哭边拼命地希望自己能变得强大,变成和杜悠予一样优秀的人。

然后长大了才能得到完整的爱情。

第二十七章

钟理开始发了狂一样地工作,他那个拼劲,把大家都吓坏了。

的确一旦专辑开始发行,是将会有许多要忙的,光宣传演出就会跑断腿,不想「一张死」的话,还得现在就筹备第二张专辑可能用到的曲目。第一张要夺人耳目,第二张还得更有进步,早早做好准备当然是好事。

但以他这样不要命的拼法,也实在让其它人备感压力。

阿场教导商棋,「小朋友,看好了,这就是三十岁男人如虎似狼的爆发力。」

老伍则痛哭说:「我连吃完饭剔个牙的时间也没了啊..」

哭骂之余,大家还是很配合。情绪是会感染的,连原本吊儿郎当的老伍都认真了起来,翻来覆去检查自己的作品,听着不够尽善尽美的就挖出来重录,甚至重新编曲。

原本公司排了宿舍大家也不爱住,做完事就赶紧回家玩乐陪女友,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何止是不够努力,简直就是懒散到要被天打雷劈的地步,于是恨不得背了铺盖过去,干脆吃睡都在工作室里。

这种时候几个人就无比庆幸当初专辑延迟发行了。仔细起来才发现还有那么多毛病可挑剔,如果当时真的就那样发出去了,一定会后悔的。

不断的修改补充之后,终于连被大家纷纷大骂「变态」、「强迫症」、「自虐狂」的钟理都觉得没什么可改进的空间了,时间也已经差不多。

来不及多喘一口气,一行人又被赶鸭子似的塞上飞机,飞往异国进行MV拍摄了。

难得「公费」出国工作,几个人都不免玩兴大起,被吃喝玩乐勾去半条魂,只有钟理完全是被鬼上身,简直左眼一个「工」,右眼一个「作」。就连商棋肚子饿的时候拿刀叉敲了一阵盘子,他也会「霍」地站起来说:「这段可以写进去!」

于是被众人集体唾骂。

但钟理一路确实也是用零碎的时间写了不少好东西,连老伍看着都啧啧有声说:「要是你以前有这么开窍,我们老早就该被签走了嘛。大器晚成,大器晚成啊。」

钟理不仅创作的认真程度可圈可点,跟着服装造型师在各大名店试衣服也无比老实,简直就是温顺小绵羊和耐操老黄牛的结合体,其它人看衣服看得都快吐了,就他还撑得住。

以前会狭隘地觉得乐团只要做出好的音乐就行,现在他却也老老实实地相信有魅力的形象会是优良的导体,在用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能放出光彩。

就像那个人一样。

然而完成第一支MV,在飞往气候严寒的北国高地之后,钟理终于没能把钢铁战士当到底。冰天雪地里的拍摄刚结束,他就一下子发起高烧,差点要了他的命。

被送回来休息,昏昏沉沉躺在医院里,钟理也是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想要成功,等着被陌生的人们接受、赞许,是有这么的不容易。

他不是杜悠予那样点纸成金的天才,想要去追逐和那个人同样的高度,每一步都是如此艰辛。他自己其实都根本不相信能有那样一天。

老伍摇晃着他说:「你可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有脸有嗓子会写歌的Vocal很难找的,你要是就这样去了,抛下我们可怎么办哪?」而后掀衣角做拭泪状。

钟理也觉得自己是太不理智。没头没脑地就往前冲,似乎不吃不喝,不用歇息也要到想到达的地方去。

怎么可能呢?这样挑战自己的极限,他是真的有些疯了。

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钟理脑子里还是想着杜悠予。

那个男人仍然是在一个遥不可及的位置,这种认知让他心口一阵阵地痛。

想着杜悠予不动声色的骄傲,他就又觉得哪怕这次自己真的燃烧起来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也要杜悠予看一次他的光,知道他的好。

然后像他一样,用充满珍惜的感情去认真对待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这么的在乎杜悠予。想被他认可,想得连命也不要了。

住院的期间颜可来看了他。钟理还在为自己上次的失言羞愧,颜可却已经不计较了。

「虽然那个时候是很难过,」颜可笑道,「因为记得你以前是那么认真地说过『我很喜欢你的音乐』,一直都尊敬我,然后却突然连你也看不起我了。」

钟理觉得很难受,但喉咙暂时已经失声了,只能抱歉地一直望着他。

「其实你说的对,我是太贱了。大概是贱惯了,所以连自己也不觉得。」颜可看起来很苍白,精神倒是没有特别差,「我一直害怕会过回以前的日子,徐衍还没看上我的时候。

「那时候太糟了,真的。每天都不知道下一天是要怎么过,还能不能活得下去,就像恶梦一样。我能有今天,都是靠徐衍,所以我害怕一旦他离开我,我就过不下去了。」

男人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可是像现在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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