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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她时,她的目光都是看向楼下那个位置的,不敢去细究那目光中多少柔情多少留恋,匆匆一瞥以足够痛彻心扉。也许她迟迟不肯接受自己,是因为心里还为这个人留着位置吧。
薛洛握了握拳,指节发出咔啪的声响,于瑾一惊,回过头来,只见他进卧室后迅速把门关上,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他的房间在客厅旁边,开着房门不用开空调过堂风也吹得很凉爽,所以平时从来不关门,还曾经打趣过于瑾半夜去厕所回来不要走错房门,可是现在他竟然把于瑾关在了门外。
于瑾坐在茶几旁看着没有眼睛的老鼠发了会呆,不知该怎么办好,本来一个多么欢快美好的中秋佳节,被那个讨厌的人搅合成这副样子,他究竟是做什么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不欠他的!如果这时能和薛洛坐在这里赏月,又该是一副怎样的良辰美景,那个天才又在想些什么,嗷嗷嗷,凭什么要自己坐在这么美好的月光下去猜测两个男人的心呢?
薛洛的门打开了,听到动静于瑾扭头,一个行李箱被推出来门又默默的关上了,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于瑾走到跟前一看,是自己的行李箱,箱子上贴着一张便笺纸,潦草的写着几个字:你想搬走就走吧。
于瑾崩溃了,他这抽的哪门子风啊,三更半夜的把自己往外撵,难道让她睡马路!究竟是哪里惹他不满意了,值得他这么气愤。于瑾抱着箱子哀怨,别人中秋节月圆人团圆自己却境遇如此凄凉,刚才跟老妈相聚时的温馨愉悦早就被一扫而空,怎么没早点想到寄人篱下会被丢脸色看的。于瑾本想敲敲薛洛的门问他明天再搬可不可以,忽然回忆起白宇廷讲的一句话:天才的世界是无法理解的。遂放弃了与他沟通的意愿,万一再逗留一晚会惹得他更恼火呢。
于瑾胡乱收拾完箱子,给倪笑打了个电话,委婉的表达了要去跟她同居的念头,倪笑答应迅速以至于让于瑾产生自己是否自动投身虎口的想法,并且对方欢快的表示来接她,被于瑾谢绝了。
是否需要敲门跟薛洛明示自己这就走了呢,算了,免得让他看见自己更厌烦,于瑾找了张便笺纸贴在门上,写了“再见”两个字。
薛洛蜷缩在地板上,直至一声门响将心房最后一片坚强的瓦敲落。
从小到大有多少次这样被人遗弃在角落里不闻不问,从未像邻居家的孩子那样感受到父母的温暖,试过无理取闹,只换来被繁忙的父母一两句话就打发掉。试过将爸爸最喜爱的玉器打碎,仰着脸诚实的说:是我做的,惩罚我吧。哪怕换来一场痛骂或者毒打,都可以感受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谁知爸爸很快就托人买了新的,对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以后当心。试过将妈妈珍爱的首饰藏起来,看他们慌乱的在整个房间里寻找时,却忘了问他知不知道,仿佛他只是透明的。很快,爸爸给妈妈买了新首饰,让薛洛也厌倦了这种游戏。
很多时候,他更喜欢在邻居家玩,甚至幻想变成他们家的孩子,被他们放在手心里宠爱。可是就在他小学三年级时,邻居家要搬走了,薛洛还记得听说这个消息时自己怎样惊慌失措。邻居的阿姨会煮有浓浓家庭味道的排骨,不像父母匆忙带回的外卖那样千篇一律的又辣又咸,邻居的伯伯会讲很多故事,绘声绘色,不像父母丢给自己的童话书那样干瘪没有生趣,邻居家的姐姐会温柔的帮他洗手,揉出一团茂盛的泡沫,带着和她一样的干净清香,还会笑着* 他的发顶叫他的名字:“洛洛。”比他所有的玩具都要吸引。可是他们家就要搬走了,自己连最后一片乐土也要失去了么?薛洛做了很多努力说了很多话表达自己很喜爱和他们在一起,都没能挽留住他们。
如果连仅有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说出口的话不被人重视,那就干脆不说了吧,做出这个决定之后,薛洛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父母忙,没有觉察他的异样,最后还是老师通知他们薛洛的不正常,越来越孤僻,就算是上课提问他也不做声。父母开始并不重视,只是用各种方法试图让他开口说话,引诱或者打骂都无用后开始恐慌,送到医院做各种检查,结果都是完全正常。
薛洛尝到了报复的快感,如果这样能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不说话也没什么不好。最后,当一张“自闭症”的诊断书递到父母手上后两人反倒松了口气,商量了一夜作出决定,把薛洛送到大哥家里,他工作比较轻松,可以多照看孩子,更何况他家里有个开朗活泼的薛冰,让薛洛多和她接触会有好处的。
后来的生活,除了逢年过节他们会出现一两次,或者隔三差五邮些生活费来,一切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爸爸妈妈这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称谓,对薛洛来讲,却变得可有可无。
薛洛对人和社会的抵触越来越强烈,除了薛冰和大伯以外几乎不跟外人作交流。不上学,也没有工作,只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写写画画,自娱自乐的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忽然有一天薛冰买的杂志附赠了一张游戏光碟,薛冰随手拆下,“哥,你不爱出门就玩游戏吧,最近这个游戏传说挺火的。你装好了造个女生形象那样比较好升级,好些人带,随便找个人都给你送钱送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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